仁兔成鸣的草莓冰淇淋

非常奇怪的人。

花吐症

烈日骄阳。

树影斑驳,一片黑影洒落在地面轻轻摇曳。

后背贴着粗糙树皮,紧握着的手缓缓松开。

金抬手两指压低帽檐朝侧处微转,藏于树后睨眸悄然看了眼熟悉身影,舒展眉尖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格瑞!!”金朝身影一跃欲从他身后扑上去,刚踮起的脚尖却又缓慢落地。

近在咫尺的尖锐刀刃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冰冷寒光延伸凝聚于刀尖后消逝。

金将伸直的手臂收回,两手小心翼翼的将眼前的刀移开。

明明是夏日却硬生生的降了几度,他咽了口唾沫干笑道。“呃…不要这样子嘛!”

“你在这里干什么?”格瑞看了眼金,冷哼一声将烈斩收回。

“我啊,我本来是想要…咦?”金歪头认真想了想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两手搭上格瑞的肩朝返路推着“啊哈哈……我也不记得了,那我们赶快回去吧!”

“你下次这样,我就不会来找了。”格瑞低头垂眸看了眼肩上的手,毫不留情将其打掉抚了抚肩头皱褶。

嫌弃。

“是是是…!”金虽然心里委屈但还是忙点头附和着。

——几片血红花瓣从空中翩然落下,安安静静,被树影吞没。

最近觉得越来越有气无力了。金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像是为了抓住什么一样,五指收拢轻握。

什么也没有。

垂手搭在额头上,金看着天花板恍惚了好一会儿。

“……格瑞。”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还带着温度的滚热液体从眼角滑落于下颔、滴落——

滴落在心底,溅起水花,荡漾开层层涟漪。

“咳…咳咳…!!”

……

金看着手掌的几片花瓣,在苍白肤色的衬托下更是猩红的像是要渗出血来。他垂下羽睫安静的看着花瓣,湛蓝双眼空洞无神。

眼前不断闪现浮现着、浮现着与他相处的记忆碎片。

与谁?

修长的身形。
冷冽的声音。
眉宇间的沉稳。
黛紫色的双眸,被深藏于眼底的温柔。
和漆黑瞳仁里的一抹金色。

“…诶?”

一瞬间的失神。

金突然掀开被子慌乱套上鞋子,冲了出门。

格瑞拾起了一朵花瓣。

他没有见过这般颜色,像是被鲜血浸透了一样。

本应该不必放在心上,松开指间任它随风飘去的时候,心中又像是被什么牵制了一般难以言喻的痛。

金这一场不明的病来的太突然。

他看着平时活蹦乱跳的人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情绪也有些不好控制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拽起来,然后厉声质问他倒底怎么了。

但是对方还是笑着说自己没事。如果说这是勉强,又好像在隐瞒什么。

格瑞已经两天没去看那家伙了。

他不仅是在乎金,还有一种逾越出友情的感情。如果出点什么意外,他就是一无所有了。

如果一切安好呢?那金还是金,格瑞还是格瑞。

只是青梅竹马。
只是单方面的…唯一。

“啧…去看看那笨蛋吧。”格瑞将花瓣握在手心,叹了口气。

“哈啊、哈…可恶…倒底去哪里了…”金喘息着,无力的跪倒在地,手紧紧攥着胸前单薄衣服。

心每一次的跳动都疼痛的像是要窒息。

额角汗水流下划过脸颊。因为疼痛而紧蹙的眉头,眼前视线模糊重影。

啊、有人跑过来了?

面前人的多重身影交错摆动后最终叠合为一体。

金松了口气。太好了……,是格瑞啊。

“金!”

明明保持这样就好了,每一天的喜欢都盛满了心像是要溢出来一样、果然会忍不住的想说出来啊。

“格瑞,我…咳、咳咳……!”

格瑞赶忙将金扶坐起,还未来得及发火却看见从他口中飘落出来的花瓣落了一地。

“金…?这是什么?”

这是你留下的作恶证据啊。
偷心者留下的作恶证据。

“我不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格瑞…”金抬眼看向格瑞,清澈锃蓝的双眸氤氲着动人眼波,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般泪水晶莹闪烁。

“……。”

带着哭腔的几个字轻轻打在格瑞的心头。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他心跳漏了一拍后便是怦然跳动。藏于银色发丝的耳尖热的泛红,一时间脑内竟然一片空白。

“你是笨蛋吗!?”

短暂的失措后,格瑞眼眶一热。

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感情突然释放,像是一阵春风吹开满山遍野百花齐放。

他贴上金的唇瓣便吻了上去。

格瑞…也哭了?

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格瑞,他突然一笑,双手环上格瑞的脖颈闭上眼去回应。

——我就是笨蛋…!

空中被风吹起的花瓣翩翩,一点一点的化成星芒吹散。



>>                  「花吐き病」
一个暗恋了别人的人,因郁结成疾,说话时口中会吐出花瓣,若所暗恋之人未晓其意,则会在短时间内死去,化解之法为与所暗恋之人接吻,一起吐出花朵后痊愈。<<


“你应该在一开始就告诉我。”
接吻就能治好的话。
“哈哈,格瑞,喜你为疾,药石无医——”
……。应该告诉这家伙他现在很恶心吗。

格瑞看着金的眼睛,十指相扣。

他想,他要溺死在这片星辰大海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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